第14章嗜骨耻辱

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？”商景拧着眉头冷冷的望着楼曼。

楼曼扯了扯颤抖的双唇，她冲着商景点了点头，看来他根本不打算承认他就是‘齐总’。

楼曼笑着，她大声的笑着摇头说道：没、没什么——！”

他不想承认，没有关系，可她不会忘记，他带给她的耻辱，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
无论是自杀前的那段侮辱，还是自杀后新西兰的那段不堪记忆，一切的一切、一切的一切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底。

商景嫌恶的瞪着楼曼，然后他冷声而坚定的说道：楼曼，我要知道小五的事——！”

楼曼望着商景神色依旧如皇子一般高高在上的他，楼曼唾弃的对商景说道：套用你常对我说的一句话，你、不、配——！”

搂着小五，楼曼隐忍着眼眶中因愤怒而燃烧起的滚烫的泪光转过身去。

粑粑，你不配，你应该下十九层地狱……”小五笑着补充，这些话楼曼常常在她耳边说起，她都能背下来了。

商景怒视着楼曼的背影，这个该死的女人，她都对小五说了些什么？！

一个只有三岁多的孩子，她、她竟然对她的亲生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来。怒不可知的眯着双眸，商景愤怒的喊道：楼、曼……”

楼曼背对着商景扯了扯嘴角，没有去理愤怒中的商景，楼曼迈着大步向前走去。

没有上前阻拦楼曼的离去，商景只是眯着双眸望着楼曼离去的身影。

楼曼每走一步，她那一头长长飘逸的秀发便随着风的飘动而起舞着，修长的身影在人群中丝毫没有被淹没，她是那样的炫目，令人想要忽视都很难。

望着楼曼迈出一步又一步，楼曼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他的眼前……

李颜月手捧着一桶冰淇淋笑着走到商景的面前：景，小五呢？你瞧，我特地给小五买了草莓口味的冰淇淋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。虽然小五不是我的孩子，不过为了你，我一定会待她如自己的骨肉一般疼爱她的，为了你……”

商景冷着脸望了望李颜月手中的冰淇淋，又望了望她脸上的笑容，不知为何，他突然觉得很烦、很烦……

景、景，你、你看着我做什么……”李颜月怔怔的望着商景。

她有说错什么吗？为何她会觉得商景的样子好吓人？！

楼曼带着小五回去了，公司还有事，我要直接去公司一趟，我就不陪你回去了，开车小心。”商景说完，他丢下微愣的李颜月打开车门坐了进去，转动车钥匙，手握方向盘，商景开着爱车径直离开了海景蜃楼。

李颜月瞪着商景的跑车渐行渐远，她又望了望手中渐渐融化的冰淇淋，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杀人的寒光。

生气的将冰淇淋丢在地上，李颜月紧紧地握着双拳喊道：楼、曼……”

漫步走在车山车海的大道上，楼曼紧紧的搂着小五，任由耳边的车声呼啸而过，她依旧茫然的向前踏步前行。

不知走了多久，楼曼心疼的问着小五：小五，你会不会讨厌妈咪？你会不会觉得妈咪总是不许你做这不许你做那的，让你……。”

小五好似懂得楼曼的心思一般，她回搂着楼曼摇了摇头：小五知道妈咪是为了小五好，小五最爱妈咪了。”

望着小五天真的笑容，楼曼消退的红色眼眶再次泛起泪光，她强忍着对小五的心疼淡淡的笑着。

疼爱的揉了揉小五的头，楼曼对着小五保证道：小五，妈咪答应你，等妈咪做完妈咪想做的事情，妈咪一定带你离开A市，等到那个时候，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小五和妈咪了。”

那粑粑呢？粑粑是不是也会跟我们在一起？”小五探着头望着楼曼。

楼曼嘴角的笑容渐渐地僵化，她心疼的搂着小五凝望着小五脸上的那抹期盼。

小五才与商景相处了几天的时间，好不容易盼来父亲的小五自然是舍不得离开商景的，这一点她怎么忘了？

妈咪？粑粑会和我们在一起的吧？”小五再次问了出来。

小五，爸爸他——！”楼曼沉默的望着小五，她真的不知要如何回答女儿这个问题。

就在楼曼沉默的空档，一个久违的声音突然在两人的身后响起。

小五宝贝，爸爸当然会跟你在一起了。”迟靖然走上前，他习惯性的搂住了楼曼的肩膀，另一只手绕过楼曼将小五接到了自己的怀中。

干粑粑、干粑粑——！”看到迟靖然，小五兴奋挥着双手。

干、干粑粑——？！”迟靖然听了小五的称呼，他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个呕吐状，这个小五叫他粑粑还不行，还得加上一个干字。

小五，你还是叫我粑粑吧，那个‘干’字可不可以去掉？”迟靖然好说话的跟着小五打着商量。

小五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：不行啦，粑粑是粑粑，干粑粑是干粑粑，小五不能叫混的。”

额——！”迟靖然无语的望着小五，他试探性的问道：小五难道是见到你的粑粑了？”

这一点，迟靖然早就心中有数，楼曼会一声不响的离开来到A市，他相信，她一定是为了来见商景。

对啊，小五见到粑粑了，粑粑好帅、好勇敢、好厉害的……”小五一脸崇拜的说着，脸上露出的喜欢之色毫不掩饰。

那小五有了粑粑是不是就不要干粑粑了？”迟靖然好伤心的捂着胸口：小五，我真的好伤心哦——！”

干粑粑不要伤心了，小五虽然有了粑粑，可是干粑粑永远都是小五的干粑粑，小五是不会不要干粑粑的。”小五一脸认真的对着迟靖然说，小手还替他抚着胸口。

迟靖然被小五逗得笑了起来，俊脸洋溢着爽朗的笑容，犹如阳光一般，煞是迷人。

拍了拍小五的头，迟靖然问道：小五，分开的这段时间，你有没有想干粑粑？”

恩恩，小五好想干粑粑的……”小五点头如蒜的回答。

还是小五有良心，知道想我，就是不知道你那个没有良心的妈咪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心里想着我......”说着，迟靖然的目光不禁飘落在楼曼的身上。

深深地注视，眼底的深沉，让人看不懂他那眼底的神色是伤还是什么。

迟靖然推了推还未从震惊中回魂的楼曼不悦的问道:曼儿，你这是什么表情呢？你这个样子，我可是很伤心的。”

楼曼望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迟靖然问道：你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你、你不是在威尼斯吗？”

你说呢？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？”迟靖然怒望着楼曼。

楼曼摇了摇头，然后又摇了摇头……

曼儿啊曼儿，你真是……”迟靖然伤心的抚了抚胸口，然后直接说道：我当然是为了找你而来......”亏楼曼问的出口，他真是伤心透顶。

为了我？”楼曼笑着摇了摇头：靖然，你就别拿我开涮了。”

我拿你开涮？你真当我是在跟你开玩笑？”迟靖然黯然的叹了口气。

闪亮的眸子落在楼曼的身上，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份淡淡的忧伤，似有似无的伤感好似在控诉着楼曼的无情。

又是一声叹息，迟靖然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：说你没良心，你还真是没良心。”

迟靖然摇了摇头，他一脸伤心的望着楼曼说道：你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，这也就算了，走了这么多天竟然连个消息也不给我，你是不是存心想要抛弃我？”

楼曼，我告诉你哦，我的心已经被你偷走了，你可要对我负责……”迟靖然说着，手臂又缠了上来。

楼曼望着迟靖然，她不禁翻了翻白眼，这个迟靖然就是喜欢这样捉弄她，她早已习惯了。

抬手拍掉了迟靖然缠上来的手臂，楼曼转移了话题问道：靖然，我问你正经的呢，你怎么来A市了？”

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A市？”迟靖然笑望着楼曼，他将问题抛了回去。

楼曼想了许久，最后又将问题绕回到原点：你会来，难道、真的是为了我吗？”除了这个答案，楼曼还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原因。

楼曼的话令迟靖然再次翻起了白眼，说她没良心她还不肯承认。

单手指着楼曼，迟靖然十分肯定的告诉她：对，楼曼，我就是为了你而来的。除了你，我还有什么理由放弃大好的悠闲自在的生活跑到A市来？”

靖然，对不起，我也是不想再给你麻烦你，所以才——！”楼曼歉意的望着迟靖然又道：我和小五一直在给你添麻烦，我真的不想让你再为我而劳心劳力了。”

曼儿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？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！还有，小五是我的干女儿，我为她做任何人都是我心甘情愿的，你和我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，知道吗？”迟靖然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望着楼曼。

可是，我还是会过意不去的——！”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欠了迟靖然很多。